前言
其实这个问题,跟专家和知乎的关系是一样的。群盲,不懂科学的时候本质跟宗教并没有任何区别。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成熟的算法工程师看待世界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李德胜伟人建立军队制度能领先世界所有制度、看待问题能从千古的角度来看。看待世界解决问题时有些人就是能一眼看到本质,从特定的角度来让问题迎刃而解。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群盲。什么是群盲?就是很大的概率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不想去解决问题只顾自己享受自己的乐趣,没有真正的爱自己的。
其实上面说的那种人在群盲里其实自我感觉都很良好,在知乎上很多自称大佬,但实际上真正实际工作中会遇到的难题则从不回答。也许他们有一定的零散理解,但是他们并不懂如何系统的做好一个工作。
而因为要维持他们的良好感觉,所以他们会用高傲的语气把人拉低。他们第一个选择的好像也并不是继续的学习,可能因为其实并没有到能知道好好学习的程度(前段时间不知道群盲的我也一样是不知道好好学习就能改变现状的程度。。。但是我一直都仇恨那些自认为比别人厉害就自视甚高的人)
总结一下,群盲只关注最表面的快乐,群盲是不自知而宗教的,群盲是缺少对人和世界的爱看似在乎别人但其实只在乎自己的,群盲是胆小的,群盲是抱团的,群盲的认识是零散又不纯粹的。
群盲并不是一个一种性格,群盲也不是一个种族,群盲只是平庸或缺乏思考的人的代词。也许你也是不自知的群盲,但当你彻底知道群盲是什么时,请动用你的力量和权利,远离那些虚荣者、远离那些幻想者,去成为创造者。
等有时间了在下面附上《致创造者》
《致创造者》
《致创造者们》
亲爱的兄弟,你愿不愿意在孤独中驻留?你愿不愿意寻找那条通往自我的道路?请先停下你的脚步,听我说一说。
你总是希望走上一条远离群盲的良心的、哀怨但正确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尽头就是你自身。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那就向我展现你的力量与权利吧。
你代表的是不是一种新的力量和权利?你做的是不是一种最原始的运动?你是否会把你那把生锈的、奏出单调的感恩曲的七弦琴对准困倦的满足之神那满意的脸上扔过去,宁愿让天大的痛苦烧灼你的心。
渴望能飞到天上的人那么多,因为虚荣而让身体痉挛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兄弟,请拿出证据,向我证明,你不是一个渴望者和虚荣者。
哦,自由而深邃的思想不计其数,但是,他们其实不过是一个风箱,看上去饱满,随风鼓起之后却异样空乏。
自由,这是你对自己的称谓吗?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看成一个挣脱了束缚的人,我希望你具有支配自由的意愿和思想。
你是一个渴望摆脱束缚的人吗?但对一些人来说,奴役的义务被抛弃后,他们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自由?这和查拉图斯特拉有什么关系?你的目光把你的内心向我昭示:为何而自由?
你有没有能力把自己的善和恶都赋予你自己?你能不能让你的意志像现实的铁律一样高悬在自己本身之上?你能不能作为法官审判自己?你又有没有能力对你自己的铁律进行反抗和报复?
孤独的人啊,你已经在朝着爱的道路迈步,你对自己不屑,正因为你爱你自己,因为只有挚爱才拥有不屑的资格。那些不敢直接对自己所爱的事物表示不屑的人,又怎么会真正懂得爱是什么呢?
兄弟们啊,请带着我的眼泪,走进你自己的孤独中吧。我对那个认清了自我,超越了自我,在不断地进行创造,并甘于自我毁灭的人,一直都满怀爱意。
查拉图斯特拉充满爱意地如是说
加缪获诺奖后的演讲,写作的荣光
01、《授奖词》
"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追问人生值不值得活,而是必须如何去活,其中包含着承受因生活而来的痛苦。"
"就个人来说,加缪已经远远超越了虚无主义。他那严肃而又严厉的沉思试图重建已被摧毁的东西,使正义在这个没有正义的世界上成为可能,这一切都使他成为人道主义者,并且没有忘记在地中海岸蒂巴萨的夏日耀眼的阳光中呈现出的希腊美与均衡。他被一种真正的道德感激励着,全身心地致力于探讨人生最基本地问题,这种热切的愿望无疑地符合诺贝尔奖为之而设立地理想主义目标。他不断地确认人类出境之荒诞,然而其背后却非荒芜的否定主义。在他那里,对于事物的这种看法得到一种强有力的命令的补充,即"但是",一种将要反叛荒诞的意志,他因此而创造了一种价值。"
02、加缪: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受奖演说:写作的光荣
《写作的荣光》
袁莉 译
秉承自由精神的瑞典皇家科学院将这份殊荣授予我,万分感激之余更添万般惶愧。再理智的人,再理智的艺术家,都渴望被认可。我也不例外。但比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这份殊荣是过于沉重了。一个年届不惑却依然满怀困惑的人,创作生涯正值中途,习惯远离朋友、孤独劳作,突然被拦下脚步、推至聚光灯下,四顾无援的他怎能不惊慌失措?他将藉着怎样的心情来接受这份荣耀?此时此刻,就在欧洲,有许多作家,甚至是最伟大的作家,依然默默无闻、乏人问津;此时此刻,就在我出生的地方,依然不幸接连着不幸。
这样的惶惑不安与内心焦灼于我并不陌生。面对命运的过度垂青,想要重归平静,唯有力求问心无愧。既然我所做的一切与此盛誉颇不相称,别无他法,只有拿一生中最险恶的逆境下支撑我的信念来应对:对艺术的信念,对作家这一角色的信念。借此机会,怀着感激和友善之情,敬请诸位允许我用最简约的方式来阐释这两种信念。
没有艺术,我的生命将不复存在。但我从不将这艺术至于一切之上。如果说艺术对我而言不可或缺,那是因为它决不自我孤立,在与他人同等的层面上,让我本色地活下去。我觉得艺术不应是独自享受,而是一种方法,用它来感动最大多数的人,向他们奉献一种超乎苦痛和普通欢愉之上的形象。它迫使艺术家不再自我孤立,让他臣服于最卑微、最普遍的真理。通常情况下,选择献身艺术的人,都曾自视与众不同。然而他很快会发现,自己的艺术、自己的与众不同,往往就扎根在与所有人的相似中。艺术家就是在自我与他者不断的交往中、在半途不可错过的美景中、在无法抽离的群体中慢慢锤炼自己的。因此,真正的艺术家看重一切,他们逼迫自己去理解,而不仅仅满足当个评判。在这世上,他们必须选择一个阵营,那一定是代表某一集团的立场,据尼采的伟大洞见,在这个集团中,占统治地位的不是判官,而是创造者,他们之中既有劳动者,也有知识分子。
再来谈谈作家的角色,同样责任重大。确切地说,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否则,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任何暴君的千百万军队都无法将一个作家从孤独中拯救出来,尤其当这个作家同他们的步调一致的时候。相反,一个无名囚徒的沉默,一个被遗弃在世界另一个角落百般受辱的囚徒,就足以将作家从流放中召回,就算这个作家身处优境,只要他不忘记这种沉默,用艺术的种种方式来彰表这种沉默。
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强大到不负这一使命。但在作家漫长一生的境遇中,晦暗也好,腾达也好,在暴君的铁牢中也好,能自在发出声音时也好,只要他尽力做到为真理服务,为自由服务,他就能重新找回勃勃而富有生机的集体情感和支撑。为真理服务,为自由服务,这两条也足以体现作家职业的伟大。既然作家的使命是团结尽可能多的人,那就只有容忍谎言和奴性。这个世界充斥着谎言和奴性,孤独的荒草到处疯长。无论我们每个人有怎样的弱点,作家职业的高贵永远植根在两种艰难的介入中:拒绝谎言,反抗逼迫。
二十多年荒唐的历史进程中,我茫然无助,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在时代的剧烈动荡中,仅靠一种情感模模糊糊地支撑自己:写作的光荣。写作之所以光荣,是因为它有所承担,它承担的不仅仅是写作。它迫使我以自己的方式、凭自己的力量、和这个时代所有的人一起,承担我们共有的不幸和希望。这代人,生于一战之初;二十来岁时伴随早期的工业革命进程,又遭遇希特勒的暴政;随后,仿佛要让他们的经历更完美,发生了西班牙战争、二战、集中营惨剧,整个欧洲满目苍夷、狱祸四起;如今,他们又不得不在核毁灭的阴影下哺育子嗣、成就事业。没人能要求他们更乐观。我甚至主张在与之斗争的同时,要理解他们的错误。他们只是因为过度绝望才行不智之举,对时代的虚无主义趋之若鹜。但终究我们中的大多数,不止是在我国,也在整个欧洲,都拒绝这样的虚无主义,致力于追寻合法性。我们需要锻造一种灾难时代生活的艺术,以全新的面貌获得再生,与历史生涯中死亡的本能作斗争。
或许,每一代人都自负能重构这个世界。而我们这一代人却明白这是痴人说梦。但我们的使命也许更伟大,那就是要防止这个世界分崩离析。这一代人继承的历史是腐化的,混杂着失败的革命、疯狂的技术、死去的神祇和疲弱的意识形态。在这样的历史之中,政权能摧毁今天的一切,却并不能说服,智者自贬身价成为了仇视和压迫的奴役。这代人不得不带着独有的清醒,为自身和周围修复一点点生存和死亡的尊严。在这个即将分崩离析的世界面前,审查官建立的恐怕是永久死亡的国度。这代人明白,在与时间疯狂赛跑的同时,他们应在不同民族间建立不屈于任何强权的和平,调和劳作与文化的关系,在每个人心里重建和解的桥梁。能否完成这一使命还是未知数,但在世界各处,他们祭起真理和自由的大旗,必要时,愿意为此牺牲而无怨无悔。这一代人在哪里都值得敬重、值得鼓励,尤其是在他们献身的地方。总之,应该是向他们,献上你们刚刚赋予我的荣耀,我想你们也会深有同感。
阐述完作家职业的高贵,我还想藉此机会谈谈作家的本职。除了战斗者他们没有其他头衔,他们脆弱却执着,虽得不到公正却向往公正,众目睽睽之下不卑不亢地构思,永远在痛苦与美好之间徘徊,在历史毁灭性的运动中以及其自身双重的存在里,抽丝剥茧般最终完成自己的创造。除此之外,谁又能指望从作家那里得到现成的答案和美丽的道德信条呢?真理是难以捉摸、稍纵即逝、永远有待追逐的。自由之路险境重重、难以生存却又令人振奋。我们必须朝着真理和自由的目标前进,艰苦卓绝却坚定不移,路漫漫却要勇往直前。从此,哪个有着自知之明的作家还敢自诩为道德说教者?至于我本人,再次重申,我绝不扮演这样的角色。我从不曾放弃过追求光明,感受存在的幸福,向往少年时自由自在的生活。这种种贪恋之情尽管也让我犯了不少错误,却也帮助我更好地理解了我的职业,支持我不假思索地站在那些沉默者一边。对他们而言,要在这世上活下去,唯有靠那一点点幸福、自由却又短暂的回忆。
由此回到现实中的我,回到我的局限、我的债务,回到我艰难的信仰上来。作为结束,我感到能更坦然地向诸位表达我的情意。这份殊荣,我愿意接受并与所有同我一起战斗的人分享,他们从未得到过任何一点奖赏,却唯独受尽了折磨与不幸。最后,请再次接受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公开忠诚的承诺。这一古老而忠诚的承诺,是每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每天面对自己默默必行的功课。
Q.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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